依本文所述,人社部门的工伤认定、劳动部门的伤残鉴定、仲裁部门的裁决书、两级法院的判决书,如此众多的行政和法律文书却长期得不到执行,不能为昏迷在床的老教师王应荣带来生的希望,实在令人叹惋。也许,相关部门确实有一些困难,但能难得过当事人一家吗?一件如此事实清楚、简单明了的工伤赔偿案长期执行不下来,使得诸多法律文书成了一纸“白条”,司法诚信又从何谈起?有关部门该好好想一想。
保险,一老师因公致残成了植物人 工伤赔偿执行何其难司法被认为是最可依赖的方式,但生效的法律文书不能被执行,法律的权威与尊严就会受影响。
编辑点评
让人有点欣慰的是,2月19日,王应荣的哥哥王应昌在电话中告诉记者,春节前的腊月二十八毛集镇中心学校送去了两万元,但还一些“小账”后已所剩无几,目前的情况仍然只能是等。
并且人们不禁要问:植物人王应荣的病情能等吗?桐柏县老师及其上级领导的良心能等吗?彰显正义和尊严的法律能等吗?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能等吗?
然而,眼下残酷的现实是,植物人王应荣仍然躺在自家的床上,已近奄奄一息,靠着儿子和哥哥的完全护理,在等待着能延续生命的赔偿金早日执结,在等待着生活护理费和继续治疗费的认真落实。
一老师因公致残成了植物人 工伤赔偿执行何其难1月15日,王应荣的家人在电话中告诉记者,县里有关部门答应春节前帮助解决1万元,其他等过了春节再说。
联系主管教育的韩副县长,电话中说她正在市里开会,等问明教育局后再回复记者。但令人遗憾的是,直到记者发稿,也没等到任何信息。
联系法院执行局的梁局长,被告诉正在郑州执行一个案件。并说负责王应荣执行案件的张副局长,已多次联系被执行人,现正在外省执行一个案件。最后梁局长强调,正在执行中。
下午上班后,记者给县教育局的张书记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后回短信说,“我正在开会”,这以后就没了消息。
张校长接着告诉记者,2003年教育改革以后,经费来源采取审计统筹、中央补助,而教育管理以县为主。说话间,张校长出门接了个电话,回后告诉记者说,局领导说让中心学校拿5万元,镇政府和相关单位及相关人员各出一部分,这样解决就算了。
保险,一老师因公致残成了植物人 工伤赔偿执行何其难《报告》最后说,2012年10月20日,县法院向毛集镇中心学校下达了执行通知书。另外,王应荣家人天天去中心校要钱,中心校没有经济来源,更没有赔偿能力,鉴于以上情况,望上级领导给予酌情处理。
《报告》说,事件发生后,县教育局主管安全生产的孟宪周副局长带领相关人员,对事情经过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和了解,于2011年2月26日,与毛集镇政府、毛集镇中心校、毛集村在教育局召开协调会,并达成共识,一致认为:一、掌握政策;二、实事求是;三、积极安抚;四、多方分责;五、保证治疗及其儿子完成学业;六、是否工伤,请有关部门裁决。
随即,张校长给记者提供一份《毛集镇中心校关于毛楼小学校长王应荣认定为工伤赔偿一案的报告》,并说已向县有关部门和有关领导反映了。
今年1月11日中午,记者见到了毛集镇中心学校的校长张贵金。张校长虽对王应荣的遭遇深表同情,但也有着一脸的委屈和无奈。他说:“法院已开始执行,但中心学校是政府办的,没有收入,没有房产,也没有赔偿能力。除了积极向上级反映以外,我没有任何办法。”说话间他道出了进行工伤鉴定时的一些情况:在进行工伤鉴定时,需要工作单位加盖公章,原来县教育局、镇政府也同意加盖,但他们让中心学校先盖章,结果中心学校盖章后,人家都不管了,所以中心学校这才成了唯一的被执行单位。
看着行政判决书和仲裁裁决书,事实清楚明了。记者不仅看到了毛集镇中心学校不愿意承担赔偿责任而进行的行政诉讼,也看到了一个老教师的凄惨遭遇及其家人的悲怆苦境。
一老师因公致残成了植物人 工伤赔偿执行何其难艰难的执行
听见这话,王应昌只是苦笑了一下。他说,别的还能有啥办法呢?
“舅舅因为给我妈治病,家里的钱也花光了,几乎顾不上自己的家里,舅舅和舅妈为这常常生气,舅舅也太难了。”吴西说。
“为讨要工伤赔偿款,舅舅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中心学校,去找乡政府、县教育局、县政府和县法院,真像挤牙膏一样,如今连学校师生的捐助加起来,总共才有7万元左右。有几次舅舅没要到一分钱,气得大病一场。令人最气愤的是,法院目前已经执行几个月了,但一分钱也没有执行到。”
吴西告诉记者,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会尽力救治母亲。但因为没有钱,母亲于去年8月被迫出院后,一直住在家里,病情时常恶化。几个月前,母亲的手有了知觉,他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
保险,一老师因公致残成了植物人 工伤赔偿执行何其难吴西的舅舅王应昌每天到妹妹家帮助外甥吴西,俩人换班。舅舅心痛外甥,“看着孩子面黄肌瘦的,我心疼得老是掉泪。”“妹妹要吃药、吃饭,全靠那点退休金。我多次去找毛集镇政府,人家不管,多次找主管教育的韩副县长,开始说给教育局局长问问再说,后来,干脆连电话也不接了。”
吴西告诉记者,他母亲只能靠注射流质食物和营养液来维持生命。每天早晨,他起床后为母亲按摩一个小时左右;开水泡鸡蛋,通过鼻管慢慢灌进母亲胃里;泡米糊,榨水果汁,是为了能增加点营养。喂完饭后,他要给母亲擦背、换尿布、吸痰,还要擦爽身粉。接着洗母亲换下来的衣服和弄脏的被罩、床单。每晚母亲睡觉前,他都要把早上起床时做过的事情再重复一遍。每天夜里,他都要起来给母亲翻身数次。半夜一听到有响动,就得起来,几乎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看着母亲的病情,他常常背过身去抹泪。他说“我舍不得妈妈走,只要妈妈能活着,只要妈妈还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在该县毛集镇,插着鼻管的王应荣静静地躺在床上,进食全靠注射器灌入,依靠全护理。她唯一的儿子吴西今年20多岁,面容苍白而憔悴。
记者看到来信,遂于1月9日赴桐柏县进行了采访。
现实十分残酷
一老师因公致残成了植物人 工伤赔偿执行何其难在无奈、无助的绝望中,王应荣的哥哥王应昌频频求助于党报,恳请党报监督并呼吁救救其妹妹王应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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